何Sir出更 ——记佛山市首个夜间外展社工服务

作者：陈顺宜

佛山市顺德区启创青少年社工服务中心　社工主任

文章刊登于2015年8月《中国社会工作》上期

 

　　“何Sir呢？快叫他下来，我有事要跟他商量！”三个骑着“死飞”的初中男孩子把车直接丢在门口，其中一个直接走进社工站，劈头第一句就是要找社工何Sir 。

究竟何Sir是谁？
　　何Sir是佛山市顺德区启创青少年社工服务中心在容桂青年坊（下称“启创-容桂青年坊”）主责开展夜青服务的社工。

他是怎样认识这些夜青孩子的？
　　从今年的元旦开始，何Sir与一位女社工欧姑娘，逢星期四、五、六晚上七点至十点，或开小车或骑自行车或步行，到邻近的街边小食店、桌球室、烧烤档、球场，接触一些会流连在这些地方的青少年。通常情况下，他会先透过微信和QQ，先做大量的线下工作来取得初步的联络，“喂喂喂，都在哪里了？我现在去振华的桌球室。”出更走在路上，他会对着微信语音逐个捉，到达后遇到“网友”便一下子坐下来聊顺。没有人应答的情况下，何Sir一样有法子“顺藤摸瓜”。去到小食店，他会坐下来，拿了瓶可乐，先观察一会，然后拿着可乐走到其中一张桌子，搭讪，或说笑话、或开IQ题、或借故推荐活动，总之使用浑身解数，让这些青少年说话，之后顺利加微信或QQ。去到桌球室，他先站着一旁当观众，观察一会就开口说话，“哎呀，你这个度数高了。”、“咿呀，好球！”之后便一番自我介绍后就是互相切磋。

这些孩子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
　　诸君有所不知了，启创-容桂青年坊在容桂已有五年青少年服务基础了！从2010年起已有了佛山市最早的驻校服务，所以何Sir第一句跟夜青们说“Hi，我是社工何Sir。”几乎没有人抗拒，反而增添多份信任。同行的欧姑娘是其中一名驻校社工，如遇本校学生则彼此欣喜万分，话题不断。

那夜青就是边青啦？
　　非也非也。夜青是指在夜晚离开住所出现在户外场所的青少年，他们可能有的活动包括：到球场打球、在小食店叙旧、在桌球室冲波、在街上骑单车、在广场上练习死飞、在KTV房里欢唱……等等有氧运动，他们通常是结伴同行，有相对稳定的团队及准入的文化，当中有较为核心的头目。按理说，夜青是健康的，因为他们是有目的的群体聚会，这是合理的。然而，何Sir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他们离开住所后会出现：抽烟、说脏话、喝醉酒后身体不受控制、诉苦成愤怒而打架、被不良社会人士企图利用、进入黑网吧、深宵不归家、非法开摩托车被派出所抓捕……等等系列让人担忧的情况。因此，夜青可以是健康的，而何Sir和欧姑娘要做的，除了认识他们为他们做好预防工作外，更重要的是去营造健康积极的夜间社区文化，推动净化社会风气。

这跟香港的深宵外展一样吗？

　　手法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国情及需求、介入的方式不同。目前顺德容桂虽是顺德区的经济中心，但它的城镇建设及社会构建水平仍未达至大城市的阶段，通常情况下，青少年夜间活动的时间不超过十一点，不至于有较为普遍的深宵现象；另外，夜间外展服务在国内尚是起步，可谓“摸着石头过河”，边做边检视边积累经验。因此，容桂的夜青服务目前不是单一补救性工作，较多是预防性工作，外展时间至晚上十点结束。

何Sir出更，同行的欧姑娘干什么？

　　学习香港的经验，性别配置是有避嫌的功能。明显表现在醉酒后照顾及陪伴的过程里，若醉酒者是女孩子，若她没有其他朋友可帮忙的情况下，男社工在身体接触上会显得尬尴。两位社工外出时亦有任何的功能，何Sir主要接触青少年，欧姑娘则主要对口店铺老板，她需要与老板解释及澄清自己的身份角色，并取得老板们的配合，以合力来帮助这些夜青孩子。

那怎样维系与夜青的关系？

　　出更是广泛地接触夜青，掌握夜青生活及文化的第一手资讯，是进入夜青群体的首要。那么认识他们后，何Sir要凭借敏锐的评估力分析出他们的夜间所需与所在的服务团队进行服务策划。即，何Sir出更的同时，青年坊（社工站）是配备开放的，设计了欢唱室、吹水同学会、烘焙乐、那年十六等等活动，以成为夜间喜浦的健康快乐场地，减少他们到其他户外场所所遇到的不良影响。